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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2004年左右的一段歲月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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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引用
  http://www.wretch.cc/blog/leoforlion&article_id=20324097 )

那是距離台北市羅斯福路三段2442182樓,五分鐘路程的小巷子,這個巷子從台電大樓站出口通往汀洲路,若是你開車進來,你只能賭前面不會有車進來,這小巷是無法會車的。我就住在這不起眼的地方其中一間不起眼的房間。這是一個封閉空間,封閉的心靈與封閉的生活。唯一的窗戶距離另一棟房子只有半個手臂距離,它其實是防火巷的一扇窗,所以這個窗我也幾乎讓它封閉著。如同她在那段歲月對我一樣,封著。


至少,這個房間安靜,我想。
我為了找一間安靜的雅房,我搬了三次家,為了能專心唸書,為了我那滿滿的時刻表,我必須在晚上一點半睡著,這樣可以睡六小時,若是被打擾了,那會讓我很易怒 的。當時我滿腦子計畫如何把工作提前兩個月做完,然後就可以在工作時間讀GRE,不然最後那兩個月和GRE考試衝突,我會應付不來....在那個時期,白天我自己都會因意識到工作的事情自然驚醒,而電話的那頭,我渴望的是一絲的想念。

要安靜的另一個強烈的原因是我想把很多事情想清楚,在那時,我以為我可以一個人在安靜的夜晚想事情。在那個封閉的空間,如果要畫它,只需要線條就可以了,不需要曲線。小書桌依著床,長條四格書櫃,兩條桿子的衣架,雜物我塞到書 櫃裡,找塊布蓋起來,沒啥東西了。電視當時對我而言是被鄙視的東西,他汙辱了我高昂苦書生的情操。
一天,我帶著苦書生的情操進去台大誠品書店,我想去找夏宇的詩集,那是我和她挺愛的詩集。結帳的時候,遇見了另一個苦書生--我很久不見的好朋友石小民,他就是結帳員。興奮之虞,短暫的問候才知道他是來打工的。一方面後面有人等著要結帳,一方面我帶著怕冷場的心情,用了面對陌生人的客套,講幾句便離去。原來!! 他便住在台北市羅斯福路三段2442182樓。現在我可以想像,兩個同樣是時刻表滿滿,同樣是早出晚歸生活,活動在台北市公館區,在他愛情發芽的時刻裡,我的愛情一點一滴的消逝。

2003冬天妳回國了,我帶著興奮心情好好打理我那封閉的雅房,我放上一瓶紅酒和運送來妳以前送我的長頸鹿,你卻沒有時間來。不過你倒是很爽快的答應和我去吃聖誕大餐,我記得是去尚合屋。在和你一起斷斷續續(三年嗎?四年?)時光中,這是第一次聖誕大餐呢,從此之後,我的坐騎大白-坐後座會自動往前滑那種,就再也無緣載你了。不過我卻搞砸了……因為我停車停太久了T_T,結果你在新光三月門口等著氣呼呼,我喚了千年液態氮來冷凍你高漲的怒火,千百個冷笑話你也笑不出來,我碰你左手你甩開,我碰右手你也甩開,我假動作去碰你右手卻是去抓你左手你也冷靜甩開,而且還不笑,慘了,現場氣氛僵到大餐中場休息時,四年後現在的我想起來,你當時發怒樣……很可愛。

你終於到我寒舍來了,並且掉了一隻襪子,你要回去時尋不到,我搬家時也沒找著,至今仍是個迷……此後,我便不喜歡這個房間,灰塵開始堆積,空紅酒瓶散布在角落,我盡可能在實驗室久一點,回到房間彷彿眼神只有枕頭附近,這時候的我在早晨已無法自動清醒,總是睡到九點,且學校的拒絕信一封一封的來了。

翻開當時的一些寫作,發現一首小詩,讓我發現我當時竟然有這麼低落。如下:

    什麼時候有粥喝

    你說,自己煮,

    在我病入膏肓模糊之際

    我乞你一碗。

 

    什麼時候有粥喝

    你癟嘴: 我很忙

    茶煙繚繞,斜影與我共飲

    我乞不得你一碗,

    寧靜的伴隨著低劣食品。

 

人在感覺無助時,由清醒那時刻的感覺最直接了。醒來了還有倦意,覺得很懶卻也睡不著,那就是了。這個房間已經被我貼上這個標籤 : 只要再繼續睡在這,是不會有開朗的時候。當時的我知道該改變甚麼了。這樣的念頭,起源與我拜訪老魏的開始。

那是另一間不起眼房間在不起眼的小巷裡,卻坐落在台北高尚的信義區。他家的窗前是101大樓。中午和老魏吃完飯順道去他家裡坐坐,平凡的擺設,平凡的雙人床,鞋架上放著平凡的高跟鞋與平凡灰泥滿布的球鞋,洗手台上簡單的美白保養品與簡單的刮鬍器具。當時赫然,不就是這樣而已嗎,生活不就是這樣就好了嗎,生命沒有這麼難。在風吹得很舒服的時候,我向老魏說;我很羨慕你"

那個小窩,那時的心境,以及浮現在我腦海的幾個臉孔,我只能說,這些事物在我眼旁刻上些許微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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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pyhsu5168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6) 人氣()